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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NY CULTURE“我与尚诚”主题征文_缅怀父亲和我的岳母
我是中午12点多钟接到家里的电话,那边很急促的告诉我,父亲快不行了,正在很微弱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的心突然像似悬到了嗓子眼儿上,眼睛立刻湿润起来。
间隔5分钟左右,远在上海的叶健荣经理来了电话,话的原本我记不得了,但大意是:按照业主的要求,公司决定调换总监,新的总监明天到,考虑你是先期到的哈尔滨,又熟悉哈尔滨地铁项目的目前管理现状,所以明天你负责接待一下,向新的总监介绍一下那里的情况,并协助做好明天当地建设部门对监理的全面检查……我当时感觉脑袋里很乱,只顾“唔唔”地应从着。
上海市建设工程监理有限公司哈尔滨地铁一期工程监理项目部创建初期举步维艰,其主要原因是上海和哈尔滨两个地方在工程管理模式上有差异。此外,我们所在的七标段为三个车站、四个区间,其施工工艺也十分的复杂,利用老人防工程修建、改造。除了车站大开挖外,区间有明挖逆做法、盖挖顺做法、暗挖逆做法、破除改造法和下穿桥洞等等。可以说,哈尔滨地铁的建设开辟了中国地铁建设史上的首创。而且,我们所中标的地段处在哈尔滨繁华的秋林公司一带,老城道路狭窄、拥挤,政府对交通管理的压力颇大。所以工期要求从一开始就异常的紧张。
我是2008年和爱人姚秀云同时从上海的另一家监理单位调入上海建设工程监理有限公司的。我负责安全,她负责土建,我们都是齐齐哈尔人,大学时都攻读于土木工程。在上海工作多年了,一直有“往家奔”的想法,特别是我们的双方父母都已年近古稀。所以当一听说上海建设监理公司在哈尔滨中了地铁标的时候,我们十分的高兴,谢绝了当时所在监理单位的再三挽留,毫不犹豫的无条件的投入到了上海建设监理公司的怀抱。目的只有一个:去哈尔滨,距家里近一点!
这是那年8月初时候的事情,当时哈尔滨地铁的项目标段还没有正式开工,于是我们被派到上海张江高科地铁2号线延伸段项目做临时工作。这期间,远在家乡的亲属不断的打来电话告诉我们,我的岳母病重住院,我的父亲身体也不是很好,希望我们能尽量的赶回去。刚到一个新的单位,我们不便张口请假,况且我们马上要去哈尔滨了,那里距齐齐哈尔不过4个多小时的车程,再等一等吧。于是我一边安抚爱人姚工又一边应付家里,同时,心里也暗暗地祝愿岳母能够坚持住,祝愿老人们的病情都能够一天天的好起来。然而天未必都随人愿,持续一个多月的9月28日的那天上午,外面的天气特别的凝重,下着小雨,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家那边突然的传来了岳母病故的噩耗。当时我和姚工同在一个办公室,她悲痛地哭出来声音,我故作坚强的安慰她,在蒙蒙细雨中搀扶着把她送回了宿舍……项目领导和公司领导听说后,都来安慰我们,并劝我们快快回去。我们想,既然岳母已经归去,我们即便立刻启程回家也不能复生,那就让悲痛默默地转化为一种力量吧,把这个力量实实在在的投入到工程建设中去,投入到提高监理业务本领和素质当中去!
初春的北国冰城,远近依旧一片清白。2009年3月,我们终于踏上了开往哈尔滨的列车。到了项目后,我们稍稍安顿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到了齐齐哈尔……
叶总还在说,说得什么,我不记得了,我模模糊糊地仍然只是应从着,放下电话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我的父亲七十几岁,虽然刚过古稀之年,但他的身体结实、健壮。他早年戎马生涯,练就了果敢、坚毅的性格;后来到中国一重基建部门做了一名指挥员,开始了他后半生的建设者之路。他为人中肯老实但从不求人办事,在我记忆中,没有见过他为自家的任何事情求过任何人。父亲对我的要求一向很严格,无论是在我上学读书,还是在我走向工作岗位都给我立了很多老老实实、堂堂正正做人的规矩。我在家里是独子,而父亲对我流露笑容的时候极少。只记得我参加工作不久的时候,他听说我入了党并走向了领导岗位,便张罗了几道好菜还亲自烫了一壶老酒,待我到家后和我开心的喝了起来,那天我感觉他笑得很真诚,但后来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他骂了一通。
立刻回家吧,好好的陪陪父亲,我在问自己。但明天针对监理的检查肯定会弄得一团糟。当时我们所在的项目施工面开工还不足三分之一,大部分监理人员还没有到岗,新的总监还没有来,加之我若离开,如按建设部门检查监理全部到岗的要求,明天检查后的结果一定是凶多吉少。我陷入了极度复杂的矛盾当中,一边偷偷的擦着眼泪,一边在不住的问自己:怎么办?
再坚持一下吧!坚持到明天,新的总监到来;坚持到明天,检查结束后……
从那天下午到第二天清晨我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每次玲响都声声敲打我的心。上午总监王国立终于来了,我向他介绍了一下现有的监理人员情况,然后把施工现场的状况和建设部门即将对监理的检查内容详细的做了汇报,之后,大家都匆匆忙忙带着资料去接受检查。我不想让同事们知道我父亲的事情,为了掩饰自己,我关掉了手机。检查进行的还是很顺利。临近中午,当检查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从姚工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征兆。我问:“家那边有什么事吗?”她只是说:“没有。快回家吧。”于是我简单地向王总请了假,飞一般的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亲爱的老爸爸临别前都没能看上我一眼。当我跪在他面前不住的抚摸他的面容时,感觉他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宽容,对普天下建设者是那样的深情厚爱和理解!
汪 波
2011年10月5日重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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